六月七日

【团孟】【虞史】AU 小片段

      其实是后面的情节,笔者习惯写了文就发,发了文就删,没草稿没备份,任性如三火。   

 

你就是家 小片段      

       高城严肃地说,今儿呐,喜欢一个人就像读一篇散文一样,既然说不清道不明,只管感受它就好了。史今回他,老高啊,你一东北大老爷们,咋娶了个南方姑娘后就变得那么诗情画意呢?高城就唱起了“南方姑娘,你是否习惯北方的秋凉~南方姑娘,你是否喜欢北~方人的直爽……”吓得史今头皮飞起。史今的两任女友都不是温文尔雅的南方姑娘,互补嘛这个道理谁都懂。但女人的手是真的滑滑嫩嫩像猫一样在他的心底挠痒痒,每次牵起这种手总有种酥酥麻麻的电流淌过全身。史今心想这不太对啊,咋我现在看着一双又黑又糙的手忍不住想摸上去呢。 

      虞啸卿从小喜欢穿旗袍的女人。他的祖母穿过旗袍,他的母亲穿过旗袍,电视上民国剧里那些漂亮的女演员也穿上暗色的旗袍,尽态极妍,少年的幻想里便常驻着一位温柔的穿着旗袍的女人。唐基说他是被男人骂大被女人宠大的孙子,他自觉颇有道理。他变得越像他刚硬的父亲,就在一份像母亲的温柔面前越丢盔卸甲。

 

      得到龙文章的消息后,他怒气冲冲直飞过去恨不得给他两个耳光子,嘴里喷出的话有多难听就多难听。骂了好一会儿,他才发现有第三个人在。那小孩儿在龙文章身后低着头,手指紧紧纠缠在一起掰成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路灯照不到他身上,隐没入夜色好像也没人会注意到。龙文章向后踢了一脚,小孩儿发出“嘶——”的微弱的吃痛声,拖得够长。

    

      他突然骂不下去。

 

      在路边小摊他点了份和他身上西装革履格格不入的小饭菜,味道不错,就是太烫了,像某个人太阳般的笑脸。

 

      虞啸卿又风尘仆仆地飞回来,在随便一个住宅里补足了觉。醒来时是傍晚了,想着那人应该下班了,便发了个微信过去。

      ——回来了,吃个饭?

      对面回得很快。

      ——好啊。去哪?

      虞啸卿想了想,决定做个自己都匪夷所思的决定。

      ——之前你介绍的那个大排档吧。

      ——成,等下见。【呲牙】

      虞啸卿盯着句尾的表情,止不住想象一个俗气的笑脸。

 

      他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笑脸,挥挥手快走过去。史今上下扫视了一下来人,没有西装,真听话,只是白衬衫挺吸引路过的女孩子的。“虞大少口味还不错啊,回头率很高啊。”史今笑着说。那当然,虞啸卿看着史今想,我的口味当然不错。

      当他们站在大排档前,有点儿没回过神来。“这是在干嘛?”虞啸卿转头问左边的人。“我也一段时间没来了……哎!大哥,这以前不是个大排档吗?怎么拆了呢?”史今逮着一个正在休息的工人。“这地给那什么啸风集团买了,建楼。原本那家生意也不咋滴,卷铺盖走人了呗。”史今回头。虞啸卿摸摸鼻子,“我不知道啊,下面的人干的事我也不是全都了解……”

      “要不去那间餐厅?”虞啸卿提议。“哪家?”史今挑眉问他。“就那次,我俩,相亲的那家。”意思没错可怎么说出的话这么不对劲呢,虞啸卿咬咬自己的舌头。

      “这又是在干嘛?”虞啸卿有点不耐烦地问收银台,“欢迎光临,两位先生,我们餐厅正在扩建装修,您不介意也可以进来用餐,不会打扰到您的。”“怎么不介意?没法不介意啊!这装修味这么重你们也招客?”史今抓住微怒的虞啸卿的手臂,“我不介意的。你介意就换一家吧。”柜台的小姑娘被吓得说不出话,史今抱歉地对她笑笑,小姑娘却也情不自禁地回笑。

      虞啸卿转头大步离开了餐厅。“哎,等我一下啊,你走什么。”“不是你说换一家吗。”

      “成,成。”史今有点哭笑不得地跟上去。

      他们漫无目的地走着,张雨生的《永公街的街长》从一家店里飘出。“这家吧。”史今停下脚步,虞啸卿审视一番,“别挑剔啦虞总,你不饿我都饿了。”史今拍拍他挺直的背,走进去坐了下来。

      “老板,两瓶青岛,一份牛肉饭,一份排骨饭,一碟空心菜。谢了啊!”史今喊完菜眯着眼笑着对对面的男人说:“你请啊。”“我请啊。”都是陈述句语调。虞啸卿把袖子卷到手肘处,拿起两双筷子用茶水洗起来。史今看着他富有线条的小麦色手臂,向上又看见他白衬衣的扣子上方露出的锁骨,再往上……“看什么啊?”虞啸卿洗完筷子抬头就看见史今少有的看着自己发愣,不眨眼的样子倒显得他平时基本眯成缝的眼睛大了许多。

      “啊……那个,龙文章的事咋样了?”史今终于回过神来,赶紧找了个话题扔出去。虞啸卿脸色变了。“还能怎样?他不愿做我逼着他做吗?”史今看着整个气场冷下来的虞啸卿有点想笑。“每个人选择不一样,你别太怪他……”“我没有怪他!”虞啸卿突然提高了声量,自觉失礼。史今一脸迷惑和无措,虞啸卿又想咬咬自己的舌头。“能不提他吗?”“……好。”

      送上来的热腾腾的两碗饭清扫了刚刚的尴尬,两个人狼吞虎咽起来。再几口啤酒下肚,夜晚的温度升起来了。两个人的小桌子真的很小,对于两个大男人更甚。桌面下两人的腿不得不岔开,却还是膝盖碰着了大腿,桌面上两个人一起俯头下去扒饭,头间便只剩下几厘米的距离。两个人都很专注地吃着饭,或者说强迫自己专注吃饭。

      “没醉吧?”吃完后虞啸卿看着对面那张有点红的脸。“我酒量差,但没有那么差。”史今抛了个巨大的白眼。“唉,怎么我今天觉得你眼睛这么大呢?”史今手里的啤酒罐差点掉下地。“虞总,是你醉了吧?”“可能吧……还有别叫我虞总,怪别扭的。”虞啸卿眼角弯出个月牙儿的笑,史今觉得手里的啤酒罐挺烫的。明明夜风呼啸。

      他们走的时候放的是《我是一棵秋天的树》,史今唱着唱着就走远了。来往匆匆的路人时不时瞥几眼,虞啸卿突然明白旁边的人是冲着歌选的店,笑出了声。“笑啥,我唱的不好听啊?”史今撞撞旁边人的肩膀。“好听。”低沉的声音透出真诚,虞啸卿微微低头对着他笑得浅淡,路灯下,夜色里,往日坚硬如枪杆儿的男人也温柔成河,史今胀得有点刺痛的心是一张不宽不窄的河床。

      手背擦着手背,两人各怀心事。

 

      诶,我是不是牵不到白白嫩嫩的秀手了。

      哎,我是不是抱不到穿着旗袍的老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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