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七日

[团孟] [虞啸卿&史今]

你就是家10

        在抽完今晚的第三根烟正准备踩熄地上烟头的星星花火时,袁朗听到腰间传来“哔------”的刺耳一声。“啧”了一声,袁朗提起别在腰带上的对讲机凑到耳边,慵懒地说到:“又是哪个醉鬼在胡闹扰乱了你大爷叹夜景的兴致啊......”
         “队长,五街香香牛杂门前那里两个人被摩托车撞了,其中一个是小孩,我已经通知了医院,你快过来帮我维持秩序。”耳边传来听了快十年的齐桓一本正经的声音,袁朗瞬间握紧了对讲机,也不回应,边把对讲机插回腰带边快步走到停靠在电线杆旁的警用摩托车,一脚跨上车,打火,闪灯,像他之前做过的千千万万遍一样,风一样穿梭在并不宽敞的街道间。

         袁朗远远就看见了那团黑乎乎的人群,应该是听到了身后警车的声音,人群松出了一个口子,袁朗停下车,跑到人群围着的中央。他看到一辆趴在地上的摩托车,还有撒了一地的剩饭。齐桓在旁边单膝跪着,手扶着一个坐在地上的男人,身边还站着两个小孩,一个穿着祭旗坡中学的校服,一个八九岁的样子,他们都看着那个耷拉着脑袋坐在地上的男人。
         “怎么样了?”袁朗走过去。像发现了天敌的小刺猬,两个孩子立马抬起头盯着来人,大的那个眼眶红得有点吓人,小的那个已经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了。“还好,没见血。”齐桓抬头看了袁朗一眼,又低头轻声询问明显是受害者的男人:“头很痛吗?还清醒吗?身上哪里疼?”男人微微地摇摇头,想抬头却好像力不从心,嘴里喃喃道:“小孩......伤着了吗......我学生......学生......要回家了......”小的孩子再忍不住大声嚎哭:“都......都怪我......叔叔,对......对不起,呜......”大的孩子一直没吭声,握紧拳头杵在那儿。袁朗挠挠头,看了看四周围观看热闹的男女老少,大声嚷嚷道:“看什么看什么!别围在这儿了啊,这不是站人的地方,别碍着车子!”袁朗执行起他维持秩序的任务------赶人。

         救护车接走史今时,已经快九点了,临走时史今瘫在担架上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握着孟烦了的手说到:“老师去了啊,烦啦别多想,赶快回家睡一觉,老师不会有事的,相信老师。”凭你还有力气在这里叨叨小太爷我就百分百相信您没事儿了呢,孟烦了心里碎碎念,但难得地听完他的老师扯这一通。史今走了,还残留在孟烦了手心的温度让他发疼,如果撞的是部大车,如果史今没有给他带饭......孟烦了甩甩头,决定不再去想这些如果。放松下来后孟烦了才发觉浑身酸疼酸疼的,他现在只想把自己埋在那个不算太温暖但还凑合的被窝,一觉睡死到天亮。
         他抬脚,正准备离开这个惊魂之地,一只大手重重地拍在了他的肩膀上。“小兄弟,别走啊,跟我去警局一趟咋样。”回头便看见警察制服的男人带着极像死啦死啦的贱笑,遭,孟烦了心想,这个月要进两次局子了。

        “找个地方坐吧,你还没给你父母打电话对吧。”袁朗东翻西找一通才想起自己办公室的座机前天拿去修了,其实自己也不常用,整天都在外头跑。“喏。”他只好掏出自己的手机递给眼前的小毛头。孟烦了接过手机,想了想还是拨打了那个熟到透烂的电话号码。
         “......”孟烦了看着未打通就被拒接的“通话结束”,无奈道:“他不接啊,可能他以为是骚扰电话。”这年头人与人之间基本的信任呢?......好吧,不存在的。
        “继续打,话费算我。”袁朗今天也觉得舍利取义的自己是21世纪社会主义先进好警察。孟烦了又试了几次,终于传来对面一声“喂?”“喂,死......龙文章,你下班了吗,我现在在局子里。”“......你是谁?”cao,孟烦了觉得自己青筋暴起,他咬牙切齿地说:“你-不-知-道-我-是-谁?!” “噗嗤!”对面传来笑声,孟烦了知道自己又被耍了。“我当然知道你是谁,我孙子呗!”对面依然是流氓地痞般的调调。你大爷的!孟烦了此刻很想骂街可惜眼前还有个黑皮警察一脸玩味地看着自己。“我去接你。你没有犯什么被人抓起来的事吧?有的话让我心理准备一下,好让我到时录个像纪念一下。” “......滚。”孟烦了没憋住还是蹦了句粗话。袁朗拿回手机笑着说:“这不是你爸吧?” “当然不是!”做死啦死啦的儿子,想想都让人毛骨悚然。“你哥?” “不是。” “那是你谁?” “谁都不是!”孟烦了没好气地回答今晚最后一个没意义的问题。
         已经有过进局子经验的孟烦了在回忆叙述事故经过的时候比第一次显得淡定许多,史今是自己的老师,他看到一个男孩走到车行道,一辆摩托将要撞上男孩,就冲上前护住他,然后就被撞了。“嗯......跟之前摩托车车主说的差不多,那看来他是没什么错了......”袁朗看着下属整理着口述稿自言自语道。
         “队长。”办公室门口走进一个男人,孟烦了认出是那时扶着史今的那个警察,“齐桓,那个小孩怎样?”“那个孩子......你出来再说。”袁朗和齐桓站在门口谈话,孟烦了只能听到断断续续的内容:“......不知道父母......男人......打他们......人贩子......逃走......”如果孟烦了没听错,那真的是字字惊心。从袁朗越发凝重的神色,孟烦了也能确定个七八分了。
         那个孩子还很小啊,八岁?九岁?瘦瘦巴巴的,还长得呆愣呆愣的,不容易啊......孟烦了想到自己,又想到龙文章,心里暗自发笑,又有谁是容易的呢?想着想着,思绪就飘起来飞远了,警察办公室的沙发,比死啦死啦家的舒服一百倍啊......

         等孟烦了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看见隔着一层窗子外面的橙白街灯流火般逝过。他转头看看左边,是一张熟悉的右脸,那是无数次和那个人并肩走着,向左一抬头就能看见的明亮的眼睛,好看的鼻梁和时常蹦出些调笑自己的话的嘴巴。然而现在的龙文章没有贱兮兮地说话,只是专注地开着车,哼,不说话的时候是挺好看的。
         “......谁的车?”孟烦了听见自己刚睡醒沙哑的声音。“一同事的。借来开开。”龙文章看着前方说。孟烦了动动身子,一件西装外套从他身上滑落。他撇撇嘴,整理好那件外套抱在胸前。“我怎么上车的?” 龙文章终于向孟烦了看了一眼,贼不怀好意地说: “你说呢~” 孟烦了愣了愣,“我靠,你不会是抱我上来的吧?” “Bingo!你要怎么感恩戴德啊?” “感恩戴德你大爷!小太爷的光辉形象要被你毁了!” 叫嚷着孟烦了狠狠往身边人打了两下,还沾沾自喜于对方正开着车无法还手。“嘿......小猪崽子!回去再收拾你,现在给我乖乖坐好。”孟烦了得意地捶了两下龙文章的肩膀,才百无聊赖地看着车窗外的夜色发呆。

      “死啦死啦。”

      “干啥。”

      “我不想和你去北边。”

      “......”

      孟烦了等了好久都没听到回话,又说:“兽医在这......我爸妈的坟也在这......你在那边......一个人会轻松点吧......”

      “......好。”

     
      孟烦了想死啦死啦现在是什么表情呢,可是他却没有勇气扭过头去看那张朝夕相伴了快一年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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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给看了我文章并且给了小红心和评论的朋友们,如果你们一直期待我更新的话,真的很对不起。

其实当初我写文只是想给自己看,不期待有人喜欢的,一时兴起,兴尽而返,2017年全去混其他圈了。而且我向来是白食党,即使是自己很喜欢的文章也不会去评论,也不想交网上的朋友。昨天看到国漫圈的一位写手写自己不满白食党的一篇文章心情很是复杂。

前几天我也成人了,高考也快到了,心里荒的很。当初是年少轻狂,完全不考虑自己以外的读者的心情,在这里向大家郑重地道歉:对不起!
(也许下次更新是半年后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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